本文摘要：一早些年痴迷于陕北民歌，是缘于影戏《人生》。1983年版的影戏《人生》中，有这样一个片段：德顺老汉带着高加林和巧珍趁着夜色去县城掏大粪，归途中，德顺老汉向两个年轻人讲述了自己的恋爱故事，末了，老汉唱起了心爱的女人在无定河畔送他时唱的《走西口》。简朴琐碎的家常话，被德顺老汉唱的感伤万千、痛哭流涕。 第二个乐段，音乐徐徐转换成歌颂家冯健雪的演唱，更是把生活中的无奈、心酸，充斥在缱绻悱恻的旋律中，使听者动容。

一早些年痴迷于陕北民歌，是缘于影戏《人生》。1983年版的影戏《人生》中，有这样一个片段：德顺老汉带着高加林和巧珍趁着夜色去县城掏大粪，归途中，德顺老汉向两个年轻人讲述了自己的恋爱故事，末了，老汉唱起了心爱的女人在无定河畔送他时唱的《走西口》。简朴琐碎的家常话，被德顺老汉唱的感伤万千、痛哭流涕。

第二个乐段，音乐徐徐转换成歌颂家冯健雪的演唱，更是把生活中的无奈、心酸，充斥在缱绻悱恻的旋律中，使听者动容。影片中另有一个片段，高加林要去县城事情了，与深爱他的巧珍女人在大马河的小桥上依依惜别。

漂亮善良的巧珍女人，望着高加林渐行渐远地背影，双眸含泪，心情庞大，此时，《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》回荡在大马河畔的沟沟卯卯，让人断肠。观影事后，土的掉渣、大的雄奇、美的撩人的陕北民歌深深植根于心底，今后喜欢上陕北民歌。固然，我也听过不少其他地方的民歌，如江西民歌，新疆民歌，云南民歌，广西民歌等。

它们虽然也是很美的，但我以为都不如陕北民歌让我陶醉。如果说，在这之前喜欢陕北民歌，单纯喜欢它的直白、它的撩人的话，那么，这次，新锐散文论坛暨榆林采风运动，置身于黄土高原这片热土，才算真正从心底被陕北人的精神史、心灵史和运气史所感动、震撼，对陕北民歌由喜欢转成热爱与敬重。二在从榆林去绥德的途中，采风团一车的作家们，透过车窗，眼见了黄土高原地表支离破碎，千沟万壑的雄奇地貌。

只管我们去的时间，正是黄土高原上的植被生命力最为茂盛的时节，但还是被刀切斧砍般的沟沟壑壑深深震撼。大巴车时而在沟底行进，时而在山梁前行，有作家这才大悟，怪不得有民歌曰：“羊拉肚子手巾，三道道个蓝，咱们见个面面容易，哎呦拉话话难。一个在那山上，一个在那沟，咱们拉不上个话话，咱们招一招个手。

”车内，安徽作家凌代琼老师、山西作家杨树老师，另有我，在文友们的鼓舞下，唱起了大家耳熟能详的陕北民歌，全车的作家们随声和唱。我们纯属应景儿，我们唱的自我，唱的随意，唱的业余，唱的欢声笑语。自然，我们无法唱出王二妮天籁般的韵味儿，更无法体现出贺国丰的高亢旷达、勾魂摄魄来。

有作家望着车窗外的沟沟壑壑，像是自言自语，生活在这里的农民，真就靠这庄稼和枣树过活？主办方的作家许学琪老师，是一位隧道的绥德男人，他接话，男子外出打工了，留下的尽是妇女和儿童，这里，还是得靠天用饭啊。雄浑大陕北有一句民谣：“女人烦闷哭鼻子，男子烦闷唱曲子。

”绵延不停的山峦、沟壑，满眼的苍凉与悲壮。女人们，面临磨难，就只有默默地掉眼泪，而男子呢，有泪固然不行轻弹。怎么办？就只好唱民歌，有了民歌，磨难的生活似乎就变得纷歧般了。

陕北民歌深藏着凄凉悲苦却坚毅而沉郁，陕北人日子艰辛却生性乐观，对恋爱的追求出奇的斗胆，招招手、亲亲口，唱爱的癫狂，哭心的恓惶，淋漓尽致，声声感人心弦。“千里的雷声万里闪”“山丹丹着花红艳艳”“正月里来是新年，陕北出了个刘志丹，刘志丹啊真勇敢，他向导队伍上啊上横山”“拉妹妹绵手手，亲了妹妹小口口，拉手手亲口口，咱们两个圪崂崂走”“提起个家来家有名，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。

四妹子儿爱上一个三哥哥，他是我的知心人”。另有《兰花花》《赶牲灵》 ，唱什么“三月的桃花满山山红，世上的男子爱女人”“听见哥哥的鞋底响，一舌头舔破两块窗” “谁昧良心天火烧”“咱们俩死活哟在一搭！ ”披肝沥胆，热耳酸心，是陕北人恩怨情对头生百味的深度坦露。明白陕北民歌的人，血为之一热，不懂的人，以为歇斯底里、呕哑嘲哳。

三陕北民歌博物馆，坐落在榆林市榆阳区的陕北民歌文化广场内，于2018年5月建成对外开放，是陕西榆林市榆阳区委、区政府加速“陕北文化生态掩护实验区”建设，提升榆阳文化品牌影响力，展现榆阳文化自信的重大工程。它总修建面积之大，建设规模之广，内容涉及面之全，皆堪称一流。许学琪老师跟我们说，榆林民歌博物馆，是现在海内唯一一座以陕北文化为元素，陕北民间音乐为主体，反映陕北悠久的历史变迁，体现陕北人文精神的专题博物馆，来陕北，不得不看。许学琪老师身上，险些具备了绥德男人所有的美德与优秀品质，在我们采风运动前一个多月，他就调动多方的人脉资源，竟然在采风团观光博物馆当天，专场为采风团的作家们演出具有陕北地域特点的民歌、舞蹈、器乐。

只管这一系列的演出打上了艺术加工的烙印，但我还是感受到一股千年的风，裹挟着漫漫黄土迎面扑来的气息。透过这些艺术形式，我似乎触摸到了黄土高原上的土壤、枣树、河流、信天游、蓝格英英的天。

是的，如果没有浓郁厚重的陕北黄土风情的滋养，是不行能有这么深沉朴素艺术的。就在我们观光进入尾声，来到革命陕北民歌展区的时候，我被一个真实的情景深深感动了，它带给我的，是心田强烈的震撼。展区竖立着一块黑板，黑板上，用白色的粉笔工致、规范的誊录着一首《东方红》，简谱和文字均清晰，准确无误。这个展区的解说员，是一个年轻女孩。

女孩身着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衫，腿上是一条玄色的长裤，容貌清秀，体态端庄，举止大方，吐字清晰。女孩右手掌心上向，指着黑板上的简谱歌曲，一字一句向观光者解说：“东方红太阳升，中国出了个毛泽东，他为人民谋幸福，呼儿嗨哟 他是人民大救星……”这首被公共熟知喜爱的陕北民歌《东方红》，它是由佳县农民李有源最初创作，后由鲁艺师生采编后团体创作，形成了《东方红》，歌曲以朴实的语言，唱出了佳县受苦人在翻身得解放后对首脑毛泽东主席、对中国共产党由衷的感谢之情。这首歌歌词简朴，情感真实，旋律好记，流传极广，一唱出便迅速传遍全国，整整影响了一个时代。

几多年来，这一颂歌，随着全中国的解放，随着新中国的逐步繁荣、茂盛，随着人民对毛主席、共产党热爱水平的提高而愈加普及。1970年，我国自行研制的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时，将《东方红》的乐曲送上了太空，今后响彻寰宇。我悄悄地站在人群中，环视左右，发现这个展厅里，除了我们采风团的文友之外，另有许多生疏的面貌，大家都平静地听女孩解说。

等到女孩解说竣事，我被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，强烈震撼。不知道是谁高声唱出了第一句“东方红——太阳升”，接下来，展厅里所有观光者，像是有谁在指挥一样，齐声唱出“中国出了个毛泽东，他为人民谋幸福，呼儿嗨吆，他是人民大救星……”那时，我们采风团来自全国20个省市的作家们，另有来自差别省市的游客们，在榆林民歌博物馆、在这个展区里，差别年事、差别民族的观光者们，在听完解说员的解说之后，不约而同地唱出了同一首歌。

日后我在想，我要是个画家就好了，我会把这一幕让人震撼的情景展现出来，我还想着，我要把观光者歌颂《东方红》时的庄重神情和歌颂者发自肺腑的那种真诚，体现的淋漓尽致，同时，我还要把歌颂者在唱这首歌时，那一股暖流流过心田的感受，也体现出来。榆林民歌博物馆里，观光者齐声高唱《东方红》，没有人组织，更没有人指挥，可是，观光者由衷唱出了同一首歌，由衷唱出自己心中对首脑、对中国共产党的庄严赞美，深深地镌刻在我和我的文友们的影象中。

这样一个情景，使得我对陕北民歌除了喜爱、痴迷之外，更增添了敬重。作者简介：袁明秀，女，回族。

《新锐散文》签约作家。著有散文集《蜀河往事》。供职于陕西省安康市汉滨区鼓楼小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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